第三十九章 西与东 (第2/2页)
想着想着,阿黛尔越发觉得,自己所见的一切都不过是冰山一角,永远都有更多的、更加见不得光的东西沉没在水下。
深深吸了两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阿黛尔尽量不引起特雷茜注意地将笔记本收了起来,拿起钢笔,看似随意地在桌上的白纸上画了两道曲线。
不排除特雷茜注意到自己的举动的可能,保险起见,阿黛尔并没有把自己猜测的路线直接标在地图上,而是在白纸上单独留下了好像试钢笔时的印痕一样的两条墨线,这样只有她自己能看出来。
“调查结果已经确认了。”
这时,特雷茜面色古怪地抬起头来,对阿黛尔说道:
“猜猜看,那条船上有几个非凡者?”
“十个?”兴致不高的阿黛尔随便蒙了个数字。
一条鲁恩军舰上常备标准也不过一个六人小队,考虑到对方毕竟可能是穿越了迷雾海的船只,阿黛尔特意多估了一些。
“不对。”特雷茜摇了摇头,脸上表情依旧有些惊异。
“别闹了,你占卜到了需要注意的存在就赶快说。”
阿黛尔没心思和特雷茜打哑谜,连连催促。
“一个都没有。”
出乎阿黛尔意料的是,特雷茜摊开了手掌,“船上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
“一个都没有?”
阿黛尔怀疑地确认道,“你是说,一艘空船从因蒂斯飘过了整个迷雾……不对,狂暴海?”
由于心里还在想着通道的事情,她差点脱口而出“迷雾海”一词,不过好在特雷茜没有注意这个小小的口误。
“说实话,我看到的时候和你一样震惊。”
特雷茜将镜子转了过去,那上面涂抹的黑色液体即将耗尽,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但是阿黛尔依然看到了那艘船的甲板、瞭望台和艏楼,这三个原本应该是水手们频繁活动的位置此时空无一人,船上的旗帜还在迎风飘扬。
“这怎么可能?”
阿黛尔揉了揉眼睛,尽管她知道自己和特雷茜同时眼花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就连鲁恩政府在解释非凡现象的时候都很少用集体眼花这样的借口,但此时她真的希望是自己眼花了。
然而,事与愿违,不光这几个位置,阿黛尔和特雷茜又换了几个视角,检查了船长室、弹药室、厨房等重要舱室,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
餐厅里依然摆着看起来新鲜的食物,火药库内的武器也保养的很好,船体两侧的24门火炮擦得锃光瓦亮,只是做下这一切的水手船员全部消失了,仿佛幽灵。
就连感知水球上的涟漪也消失了,这意味着这条船此时正处于无人掌舵、无人驱动的状态。
两位魔女在船长室内面面相觑,直到占卜的镜子上的光芒黯淡下去,占卜用灵性材料的灵性彻底耗尽了。
“难道它真的是飘过来的?”
阿黛尔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太可能吧?”
“是根本不可能,如果没有海员的空船能穿过狂暴海,那因蒂斯的那几个因为发现了新大陆被封为伯爵的贵族家庭都该被剥夺爵位。”
特雷茜同样不解地回答,作为海员,她对这种违背常识的事情更加无法理解。
“那些船员究竟去了哪里?”
然而,就在两人疑惑不解的时候,房间中央那个黑色的水球再次产生了细小的涟漪,涟漪不断扩散变大,而涟漪的源头正在不断远离水球中心象征“雪风”号的那个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三十九章 西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