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亲密 (第2/2页)
自接获册封的圣旨并进宫那一刻起,夏侯纾便明白这一天终将到来,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那时,她一心只想逃离他,逃离这座宛如囚笼般的皇宫。然而此刻,她却突然不想逃了,只想安静地接受他的怀抱和热情。因此,她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改变。
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阳光从窗户里斜照进来,空气中有飞舞的灰尘,四周静极了。夏侯纾稍微动了一下,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酸痛,尤其是背上受过刀伤的地方。随后她感觉脖子下面有什么被压着,用手一摸,竟是一只温暖的大手。她慌忙转过头,枕边是独孤彻一张熟睡的俊脸。惊得她一下子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也惊醒了独孤彻。
夏侯纾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冬日的暖阳从窗户斜照进来,空气中有飞舞的灰尘,四周一片安静。她稍微动了一下,感觉到身体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酸痛,尤其是之前受过刀伤的背部,像是被重新撕裂了一般。她感觉到脖子下面有什么东西压着,伸手一摸,竟然是一只温暖的大手。
夏侯纾慌忙转过头,看到枕边是独孤彻熟睡的脸。他的脸庞放松,呼吸沉稳,仿佛在守护着她。这一瞬间,她被惊得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大,独孤彻也被惊醒了。
独孤彻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一丝困惑和警惕。然后他看到了夏侯纾,眼神立刻变得温柔起来。他微微一笑,用那只压在她脖子下面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夏侯纾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底涌出,她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独孤彻慢慢坐起来,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心。他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夏侯纾摇摇头,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目光停在他健壮有力的腰腹处,想到昨晚的亲密与拥吻,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独孤彻迅速扶住她,让她重新躺下。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不要紧的,慢慢来。”他柔声说道,“你再睡一会儿,身体需要慢慢适应。”
夏侯纾觉得他话里有话,脸颊顿时爬上了可疑的红晕。她赶紧拉了被子过来将自己紧紧裹住,努力想着该怎么化解尴尬。很快,她就留意到了房内的光线,连忙提醒道:“早朝的时间都过了,你,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独孤彻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望着她,轻声道:“朕已经让人传话下去,今日免朝,所以你不用担心。”
夏侯纾更是惊讶,他什么时候说的?她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夏侯纾侧过脸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忙又推了他一把,不安地说:“陛下,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怎么能说免朝就免朝呢?万一大臣们有要事启奏,该如何处理?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独孤彻将她拉回他怀里躺好,双手紧紧抱住,喃喃道:“朕难得有机会睡个懒觉,你就别扫兴了。”
“可是……”
夏侯纾话还未说完,独孤彻就将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噤声。夏侯纾只好不再说话,任由他抱着自己,开始思考他的反常和自己的坦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知不觉,她竟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旁边已经空了。夏侯纾努力回忆了一下,却连独孤彻什么时候走的都全然不知,看来她实在睡得太死了。
夏侯纾打着呵欠坐起身来,唤了雨湖进来替她洗漱。
雨湖看着她,笑得一脸狭促,然后道:“方才祝总管来过,说是前朝有大臣上疏求见陛下,有要事相商,陛下便去了御书房。不过陛下是真疼爱娘娘,临走之前特别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你,还说中午再过来陪娘娘用午膳。这会儿刚过了辰时正刻,娘娘是否要先用一些早饭?灶上还温着小米粥和参鸡汤。”
睡到这个点,夏侯纾还真有些饿了,便草草吃了些饭食,随后又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才回到窗下静坐。初冬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得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坐了一会儿,她又感到困倦了,于是回到屋里继续睡觉。
夏侯纾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游走,那感觉凉凉的,痒痒的,让她无法抗拒和躲避。她想要摆脱这种烦人的感觉,于是努力地挣扎着想要醒来,可是那感觉却一直持续着,没完没了。她终于忍受不住了,勉强睁开眼睛,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侵扰她的美梦。然而,独孤彻的那张放大的脸庞近在咫尺,吓得她一下子就清醒了,立刻坐起来,却未料到额头无意中撞上了独孤彻的下巴,两个人的亲密接触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他的下巴可真硬啊!
夏侯纾捂着自己的额头疼得龇牙咧嘴,独孤彻也摸着自己的下巴皱了皱眉头。
“你来了。”夏侯纾闷闷地说,继续揉着自己有些泛红的额头。
独孤彻也揉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她说:“朕方才去前朝处理了一些政务,见你睡得香,就没有叫醒你,还让她们不要吵醒你,没想到你竟然睡到现在。你这是怎么了?这大白天的,怎么跟只小懒猫似的?”
扰人清梦可不是什么值得赞扬的事,就算他长得好看,声音温柔也不行!而且她也不是一直睡到现在,她中途是起来洗漱并吃过早饭的好么?
夏侯纾微有些恼火,没给独孤彻好脸色,瞪了他一眼,仿佛在威胁:你再敢出声,我就把你赶出这屋子!
原以为独孤彻会知难而退,可他却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身体欺近,温热的气息让夏侯纾微感到耳畔痒痒的,好似有无数小虫在爬动,难受得她直想拿手去挠。
“昨晚累着了?”独孤彻轻声问道,眼里还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夏侯纾又困又窘,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昨天晚上,因为她身上和脸上都有伤,所以独孤彻不过是抱着她亲吻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终于放开她。最后他们都沉沉的睡了过去。但是他这样说话,被人听了去,肯定以为他们之前还发生了更亲密的事情。
夏侯纾不由得在心里呼唤:神啊,带我离开这个尴尬的人世吧!世界上怎么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独孤彻见她面色潮红,也不再戏弄,将她从床榻上拉起来,半推半拉的带着她往外走,嘴上却说:“走吧,该用午膳了。”